和諧自由市場經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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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)自由市場的『陰陽五行』

由政府、市場、富民、貧民四單元所構成的純陽自由市場經濟,加上RISE為伍,作『陰陽調和』,便變成和諧自由市場經濟(Harmonious Free Market Economy)。RISE還原市場上的生機,找回社會的靈魂,東方方位的貧民亦因謀生有保障而還原為平民。

『五行』的重要性在於社會運作上的『自然』,也是『無為』,表現非『人』的特性。社會作為一個系統運作,非『人』的意義就在於排除一切私慾、長官意志或人為干預,以制度化來使市場自己自由運作。效法『五行』的制度化運作最重要還在於一個『一』的和諧原則,以及一個『得一』的自我調節機制。

中國古代『道家』這『一』理論,包含著宇宙整體的共存,以及宇宙之下各層次的層次內整體共存,而『一』基本上就是一個共存原則。因為當人類開始認識這世界的一刻時,各層次的整體共存已經存在,所以古人相信及接受這『一』的理論,從而接受『陰陽調和』作用,在各層次之中都適用,即是由大自然、天地、萬物、人類、個人、思考、人際、社會、民族都適用,所以中國古代有「社會一體論」,社會結構和運作與人體結構和運作都很相像。但「社會一體論」與現時以營商為本的地球一體化概念並不相同。

中國古代『道家』的『道』,其實是承傳中國上古時代的『自然』文化而來,可應用於思考、養生、人際關係、社會、萬物、及大自然關係等不同層面上,不同層面又可以互相借用理解,又古代『法家』『道家』同源,所以《管子》、《道德經》、《莊子》、《列子》、《關尹子》及《黃帝內經》等內容,是互通及可以互相參考的。

〈黃帝內經。藏氣法時論〉說『五行者,金木水火土也』,上古人類觀察世界,大致上簡化為『金』、『木』、『水』、『火』、『土』五種基本元素,實際上應是代表五種概念。『五行』之分十分有趣,其中『金』、『水』、『土』是死物,自然存在,『火』是非物質,象徵能量,而『木』在『五行』中是唯一活的,象徵生命。『五行相生』『五行相勝』表達生命與非生命之間透過能量轉換而互通的大自然物質循環,因而構成『一』的均衡狀態,亦有其萬物循環的意義。

『五行』只是一種概念性表述,落在實際應用層面,才明確理解。所以空口講『金木水火土』是沒有意思,只是迷信。以『東方生風』為例,如〈黃帝內經。陰陽應象大論〉便說『道生智,玄生神,神在天為風,在地為木,在體為筋,在藏為肝,在色為蒼,在音為角,在聲為呼,在變動為握,在竅為目,在味為酸,在志為怒』。

現在『五行』應用在和諧自由市場經濟中,『金木水火土』便會以富民、平民、政府、市場、RISE去理解,五者只是構成社會的基本單元,並非劃分五類人。

人體內部運作可以比擬人類社會,《黃帝內經》利用社會結構來比擬人體內在功能,加強對人體內在功能的理解。現在引用《黃帝內經》,亦借用人體內在功能來加強對社會運作的理解。

1)『東方木』平民

『五行』中只有『木』是活的,象徵生命。『木』比擬平民,即是比擬人,社會的生命就在於人民,即是『以人為本』。
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玉機真藏論〉『春脈者肝也,東方木也,萬物之所以始生也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六節藏象論〉『肝者,罷極之本,魂之居也,其華在爪,其充在筋,以生血氣,其味酸,其色蒼,此為陽中之少陽,通於春氣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靈蘭秘典論〉『肝者,將軍之官,謀慮出焉』。

◆『萬物之所以始生也』◎放諸社會,讓所有人能夠生活,這正就是『以人為本』理念。保障個人生存才能夠保障整體生存。

◆『罷極之本』◎『以人為本』保障整體生存,也就是要保障個人生存,所以必須罷去所有危害個人生存的任何形式權力極化。

◆『魂之居也』◎人民是社會的靈魂,即是主宰社會運作的是人民,這正是民主理念的社會生理基礎。

◆『其充在筋』◎所謂『充』就是『充氣』,在經濟中即是資本走向。人民是帶動社會活動的『筋』,所以維持社會正常活動,人民是需要有足夠營養。

◆『將軍之官,謀慮出焉』◎在功能上,人民是社會的生力軍,必有很多極具智慧的大將之才,為社會出謀獻策。

◆『陽中之少陽』◎積極性是表露的,會主動爭取自身利益,表現出生命力,促進社會繁榮,但未至於過度。

2)『南方火』市場

『五行』中的『火』是非物質,燃燒象徵能量。『火』比擬市場,市場正是社會上全民參與產生能量的主體。在和諧自由市場經濟體系中,私人企業主導的市場與RISE開拓的新市場空間,結合成一個大市場,確保了一個完整的營生環境。
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玉機真藏論〉『夏脈者心也,南方火也,萬物之所以盛長也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六節藏象論〉『心者,生之本,神之變也,其華在面,其充在血脈,為陽中之太陽,通於夏氣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靈蘭秘典論〉『心者,君主之官也,神明出焉』。

◆『萬物之所以盛長也』◎人民就是憑藉市場運作得以盛長。

◆『生之本』◎市場活動就是人民生存的本源。

◆『神之變也』◎所謂『神之變』就是新意念『意』的出現,建立新知識及創新思維,即是創意。市場的創意,就是民間的創意。全民參與的市場經濟,不斷有創意出現,帶動新產業發展,帶領社會整體向前。

◆『其充在血脈』◎所謂『充』就是『充氣』,在經濟中即是資本走向。在市場運作中,資本便像養分通過血液走遍全身一樣,流到每一個人。

◆『君主之官也,神明出焉』◎市場是社會的領導。在功能上,經濟由市場主導,由民間自己營運市場養活每一個人。『君主之官』在民,主理思維在民,民主經濟,正是民主的理論基礎。

◆『陽中之太陽』◎積極性是表露的,讓參與者主動爭取自身利益。市場讓每一個人可以燃燒生命之火,可以非常旺盛,即是《道德經》第5章所說『天地之間,其猶橐籥乎?虛而不屈,動而愈出』。

3)『西方金』富民

『五行』中的『金』,是『五行』中較為稀有的異物,古代就是因為『金』稀有而倚重用作鑄幣,以作為民生上『權衡輕重』之用,〈管子。國蓄〉便說『先王以守財物,以御民事,而平天下也』。『金』可以代表財富,積聚財富多的人便是富民。
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玉機真藏論〉『秋脈者肺也,西方金也,萬物之所以收成也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六節藏象論〉『肺者,氣之本,魄之處也,其華在毛,其充在皮,為陽中之太陰,通於秋氣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靈蘭秘典論〉『肺者,相傅之官,治節出焉』。

◆『萬物之所以收成也』◎富民主導市場,市場興旺自然有收成了。又因為有RISE的存在,全民可以得享收成的好處。

◆『氣之本』◎所謂『氣』,在市場運作中相當於資本。富民擁有的資本,是帶動經濟循環的本源。

◆『魄之處也』◎富民多在企業主管位置,具備領導才能,可以在市場上起指導作用。

◆『其充在皮』◎所謂『充』就是『充氣』,在經濟中即是資本走向。皮的本性是保護身體,富民積聚財富,只流於表皮,積聚過多亦無關宏旨。有了RISE作營生環境調節後,財富積聚過多亦不會構成財權壟斷,所以積聚過多財富的意義不大,有較大機會促使資本回流市場,支持營生環境運作。

◆『相傅之官,治節出焉』◎在功能上,富民多是企業或產業決策者,主導社會發展。有了RISE作營生環境調節,有了『一』觀念後,使市場自有『政者正也』的功能,再難以放縱及無節制地發展,促進形成市場道德觀。

◆『陽中之太陰』◎積極性是表露的,企業開設職位,利益社會,也有『陰』性。『陰』的積極性在於發揮照顧社會的『雌』性。

4)『北方水』政府

『五行』中的『水』是『五行』中唯一可見的生命必需元素。
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玉機真藏論〉『冬脈者腎也,北方水也,萬物之所以合藏也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六節藏象論〉『腎者,主蟄封藏之本,精之處也,其華在髮,其充在骨,為陰中之少陰,通於冬氣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靈蘭秘典論〉『腎者,作強之官,伎巧出焉』。

◆『萬物之所以合藏也』◎稅收是萬民的儲藏,公帑是屬於社會的,政府只是管理人。政府收稅,扣除運作開支後,餘下存款留作儲備,作社會福利開支,以及社會營運基建開支。由於RISE營造營生環境,還原謀生權保障,絕大部分人可以自力更生,社會成本預期大減,可研究公帑更合宜的社會再分配及考慮減稅。

◆『主蟄封藏之本』◎政府徵收稅款,留作社會儲備之用。

◆『精之處也』◎政府主責立法、社會管理和社會治安工作,法治是民主社會的精髓。

◆『其充在骨』◎所謂『充』就是『充氣』,在經濟中即是資本走向。政府架構包含各個公務部門,是社會運作的支柱,相當於人體的骨骼,所以政府的角色是支持社會,而不是管束社會。

◆『作強之官,伎巧出焉』◎社會有政府各部門支持運作,活動便靈活了。政府主要功能是支持社會運作,而不是主導經濟。

◆『陰中之少陰』◎積極性是隱藏的,政府只作為社會後盾支持社會運作,讓社會自己發揮自己的積極性。政府擁有立法、社會管理及治安等權力,正足以好好發揮社會支援後盾的功能。做到《道德經》58章所說『其政悶悶,其民淳淳』,社會便和諧了。『陰』的積極性在於發揮照顧社會的『雌』性。政府屬『水』,做到第8章所說『水善利萬物而不爭』,就是政府的本份。

5)『中央土』RISE

『五行』中的『土』即是大地,是樹木生長的地方,象徵可以活命的營生環境。
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玉機真藏論〉『脾脈者土也,孤藏以灌四傍者也』、『脾為孤藏,中央土以灌四傍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六節藏象論〉『脾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者,倉廩之本,營之居也,名曰器,能化糟粕,轉味而入出者也,其華在脣四白,其充在肌,其味甘,其色黃,此至陰之類通於土氣』。
  • 〈黃帝內經。靈蘭秘典論〉『脾胃者,倉廩之官,五味出焉。大腸者,傳道之官,變化出焉。小腸者,受盛之官,化物出焉』、『三焦者,決瀆之官,水道出焉。膀胱者,州都之官,津液藏焉,氣化則能出矣』。

◆『孤藏以灌四傍者也』◎RISE的存在,正好平衡了富民、平民、政府、市場四方面的利益。

◆『倉廩之本』◎人進食後,食物經消化系統消化,吸收營養後再轉發身體各部,相當於一個糧倉。RISE補足市場的缺失,還原一個全面性的營生環境,讓所有人可以謀生自食其力,也像相當於一個糧倉。消化系統『名曰器』,這『器』字在古代就是指營生環境所發展出來的經濟體,《道德經》29章說的『天下神器』,就是指營生環境了,也是28章所講『樸散則為器』的『器』。〈管子。乘馬〉亦具體地說『諸侯之地,千乘之國者,器之制也』。若說身體,按〈黃帝內經。營衛生會〉說『人受氣于穀,穀入于胃,以傳與肺,五藏六府,皆以受氣』,及〈黃帝內經。五癃津液別〉又說『三焦出氣,以溫肌肉,充皮膚』,這部位就是能量及營養吸收和分散的地方。

◆『營之居也』◎RISE營造及鞏固一個良好營生環境,讓所有人可以謀生自食其力,也就是供給社會營養所在。

◆『其充在肌』◎所謂『充』就是『充氣』,在經濟中即是資本走向。有了RISE調和市場之後,將會帶動資本走向每一個人,像人體中走向肌肉每一個細胞一樣。

◆『受盛之官,化物出焉』◎在人體中,『化物出焉』是指食物消化過程中所得的營養,另外,消化後排泄排遺的『出』也很重要。而古代『道家』思想中,『出』是其中一個重點,有入有出才會平衡,而這『出』亦因此而解作順應『天道』,此所以〈管子。白心〉說『左者出者也,右者入者也,出者而不傷人,入者自傷也』,這也即是《道德經》50章所說的『出生入死』,以及〈莊子。田子方〉所說的『是出則存,是入則亡』。『出』也是和諧自由市場經濟的重要性。在純陽自由市場經濟中,資本只有在市場與富民之間迴轉,就是這樣不斷積聚,沒有出氣口,結果『入者自傷』,形成貧富懸殊。有了RISE作市場平衡,有了出氣口,使資本可以流向平民方向,創造產業和職位,正好切合『罷極之本』的需求,消除任何極化,像健康身體一樣取得平衡。〈管子。四時〉說『中央曰土,土德實輔四時入出,以風雨節土益力』,就是這『中央曰土』發揮『實輔四時入出』的功能,這個便是『土德』,即是『土』建立營生環境的「權力社會責任」。

◆『至陰之類』◎積極性是最隱藏的, RISE是純社會後盾,只為民生經濟做基層補底工作,RISE的存在就像不存在一樣。『陰』的積極性在於發揮照顧社會的『雌』性。

〈黃帝內經。天年〉說『黃帝曰:何者為神?歧伯曰:血氣已和,營衛已通,五藏已成,神氣舍心,魂魄畢具,乃成為人』,有了RISE作為經濟運作上的『陰陽調和』,社會才找回自己的靈魂。這便是《道德經》39章所說『神得一以靈』了。

二)自由市場的『相生相剋』

很多古書都談『相生相剋』,現在就隨便挑兩本書來引用,〈關尹子。八籌〉『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,相攻相剋,不可勝數』,以及〈淮南子。墬形訓〉『木勝土,土勝水,水勝火,火勝金,金勝木』。而『五行』套在和諧自由市場經濟的五個單元上時,也出現『相生相剋』的情況。

1)『五行相生』

◆『火生土』◎市場運作若趨向極化,會引起RISE的反應,作出平衡。

◆『土生金』◎RISE的存在,可讓平民有機會發揮所長而成為富民。

◆『金生水』◎富民向政府交稅,支持政府運作。

◆『水生木』◎政府徵稅建立社會儲備,作為社會保障的最後把關。

◆『木生火』◎平民工作及消費,帶動市場興旺。

2)『五行相剋』

◆『木勝土』◎平民在RISE促進營造的營生環境中,可以自由自在地發展。

◆『土勝水』◎RISE分擔「權力社會責任」,作稅前『權衡輕重』,減輕了政府只作稅後『權衡輕重』所負起的社會負擔。

◆『水勝火』◎政府立法制定法例,彰顯自由市場法治精神。

◆『火勝金』◎RISE營造營生環境所建立的新市場空間,可以制衡富民壟斷市場。

◆『金勝木』◎富民有機會倚仗其財富所形成的財權壟斷營生環境,造成貧窮,傷害平民。不過RISE的存在,可以化解這矛盾。

RISE是『至陰』的,RISE只是市場上的企業,並沒有任何權力,但有了RISE,卻形成『相生相剋』,富民、平民、政府、市場四者可以互相制衡,民權力便隱藏在其中,使社會形成『一』的權力均衡狀態。這種『陰陽調和』的權力平衡,是一種權力互制的大平權觀念。

註:本文節錄自無名出版社出版的《天道無親》第二章。